第20章 020瓜王風靡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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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瓜王風靡府城
全程旁聽的夏輝則完全聽呆了。
夏阿爺見他一副木頭樣就拍了他後腦勺一下：“這可是你妹妹發家之本，你可別傻乎乎往外說。”
“怎麽會，我有那麽傻嗎？”夏輝連連保證絕對不往外洩露。
這時候花花已經挑好了瓜，攏共有八個之多。
王金花砍壞的幾個都是未成熟的，粉紅色的瓜瓤讓人看著就十分心疼。夏阿爺將這些爛瓜撿回去餵雞餵鴨，夏阿奶看見滿背簍的西瓜又開始罵罵咧咧朝著村頭方向罵王金花，恨不得紮個小人咒死她。
“天殺的發瘟爛貨！合該被石頭砸死！”
夏阿奶心疼得眼前發黑，差點兒被氣出病來。
“好了好了，鐵柱家昨晚也賠錢了。”
夏阿爺怕她被氣出好歹勸她別揪著不放。
“這是賠錢的事嗎？那個發瘟爛貨現在死還能趕上投畜生道！天殺的發瘟！”夏阿奶罵罵咧咧。
夏輝聽著阿奶花樣百出的罵人詞匯驀然想起他昨晚追王金花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別的說話聲。
越是細想，夏輝就越有種後知後覺的毛骨悚然爬上後背。
莫不是二嬸當真在保佑夏桃，沒有那一聲穿透靈魂的淒厲怒喝，等他睡醒滿地的西瓜都被王金花砍壞了。
夏輝唏噓不已，被托夢還是頭一次。
摘完瓜交給小叔搬上牛車，夏輝順路去西山坡給二叔二嬸的墳燒了香，告訴他們自己會好好保護堂妹夏桃不會讓她再受欺負請二叔二嬸放心雲雲。
夏桃當然知道昨晚王金花再度摔斷腿有花花的功勞，不過花花與她都深藏功與名，並不欲讓世人知曉他們在背後的努力。
因為王金花鬧了這麽一遭，村裏沒人敢來偷夏桃種的西瓜。貪吃事小，若被縣令大人遷怒那事兒就大了。相反，互相監督幫夏桃看管西瓜地的人更多了。
自祠堂夜審得知夏桃種的大西瓜能賣到二十分一斤，現在越來越多人到西瓜地來偷師，白天看晚上也看，唯恐夏桃藏了私導致自己看漏了，只盼著明年自己也能種出十斤以上的大西瓜。
有這麽多村人的眼睛幫忙看著，夏輝就空閑下來了，不用日夜顛倒去守西瓜地。
不過就算夏輝不守西瓜地，西瓜地還是遭了賊。
這回遭的賊不是人而是狗獾。閏土在西瓜地裏叉猹的那個猹就是狗獾。狗獾喜歡吃瓜果，經常會趁著夜色禍害農作物。
花花今晚本來照常到西瓜地溜達一圈，還沒靠近西瓜地就遠遠嗅到了一股臭味。以花花絕佳的視力它能夠看到西瓜地邊緣有個黑影正在糟蹋他們家種的西瓜。
“喵！”一聲罵罵咧咧的貓叫在耳朵邊炸響。
“怎麽了？”
夏桃嘟嘟囔囔，人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喵喵喵！”起來起來！
花花揮舞著貓貓拳連環拍夏桃的臉。
原來花花的體型和狗獾體型有差距，在狗獾這兒吃了虧它就跑回來找夏桃撐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偷瓜賊。”
夏桃本來睡得正熟，被花花喵喵喵吵醒只好下床穿上鞋隨它一起去西瓜地找場子。
當她和花花苗苗來到西瓜地的時候，那狗獾正哼哧哼哧啃著一個西瓜。苗苗見狀立即沖上去要跟狗獾大戰三百回合，給它的貓師父報仇。
苗苗逮了幾個月兔子和野雞，戰鬥力已經十分彪悍，讓它跟狼打都沒問題。無奈狗獾有作弊利器，只聽苗苗一聲慘叫就雞飛狗跳朝夏桃奔來。
“嗚嗚嗚！”
苗苗兩只前爪捂住鼻子，後爪拼命刨地把泥土刨得滿天飛。
可憐見的，苗苗竟是被狗獾噴了一鼻子臭氣。狗的嗅覺本就靈敏，這回得造老罪了。
夏桃抱起苗苗將它帶到小溪裏泡著，好歹能借流動的溪水把臭氣沖刷帶走。可憐的苗苗被夏桃又揉又搓，好不容易才從半死不活中回過魂兒來。
“汪嗚嗚嗚……”苗苗委委屈屈地哭，一只屁點兒大的東西打得它措手不及，實在太委屈了。
“好了好了，我幫你找回場子。”
夏桃拍拍苗苗的狗頭，然後起身朝那狗獾走去。
唉，還是得她出馬。
大概是夏桃嬌小的小身板對狗獾構不成威脅，狗獾竟是連逃都沒逃又低頭啃起瓜來。
夏桃當然不可能跟狗獾鬥武力，逆著風站在距離它三米處站住：“你以後幫我看瓜地，我每天晚上都給你一個瓜怎麽樣？”
狗獾抖抖耳朵，困惑擡起頭，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能聽得懂人類說話。
“哼啊啊嘿啊。”
狗獾發出豬一樣的叫聲。
“對的，一晚一個。但是不能讓其他動物禍害我家的瓜。我會將瓜摘好藏在這裏，你每天晚上到這裏來吃就行了。”夏桃指了指旁邊一棵樹下的樹洞對狗獾說道。
“哼哼。”
狗獾同意了。
夏桃瞇眼微笑。
剛才苗苗和狗獾幹架的時候她就聽得懂狗獾的叫聲，看它戰鬥力不俗還有臭氣彈這個秘密武器，與其每天晚上與之鬥智鬥勇還不如直接收編。
被收編的狗獾第二天晚上如約來到樹洞邊，探爪進去掏就掏出來一個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狗獾疑惑地伸爪子扒拉扒拉西瓜。
夏桃說每天給它一個瓜又沒說給的是自己種的瓜。
夏荷花家也種了西瓜，不過她家的西瓜基本天生天養，個頭最大也就兒童足球那般。夏桃以三文一個的價格包了兩月，每天拿一個西瓜來雇傭狗獾幫她守護夜間的西瓜地，足夠讓這只狗獾吃西瓜吃到過季。
狗獾扒拉了好一會兒，大約是接受了現實它還是低頭啃起瓜來。因為花花嚴選的西瓜很甜，狗獾似乎很滿意，第二天晚上繼續造訪樹洞，發現裏頭又是一個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第三天，第四天，還是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漸漸地，狗獾也習以為常了。
它每天晚上來到西瓜地第一時間就是先去樹洞把西瓜掏出來吃掉，然後就在附近翻找起美味的蟲子來。西瓜地吸引了很多昆蟲，光是吃昆蟲都能讓狗獾吃到飽。
偶爾遇到刺猬來地裏偷吃瓜，華版平頭哥狗獾會用它那快如閃電的爪爪將刺猬掀翻，然後就將之美美享用了。
狗獾這個廉價勞工穩定之後，夏桃就稍稍閑暇了下來。
“阿桃，來。”
夏桃拎著野兔路過夏荷花門口的時候，荷花娘招招手叫她帶苗苗過來吃她剛炸的丸子。
荷花娘喜歡夏桃的原因之一是夏桃很大方，說好了三文一個西瓜就是三文一個，西瓜價賤掉到半文一斤，她仍舊是按三文一個來給。
原因之二就是苗苗了。每次苗苗去她地裏摘西瓜都會叼著瓜路過她家門口給她看一眼，仿佛在說它沒多摘，就摘了一個。苗苗那乖巧的模樣把荷花娘萌得不要不要的，很想把苗苗拐回家養。實在拐不回來就時不時投餵苗苗小零食過一把癮。
現在村裏人誰人不知花花擅長找最甜的瓜，苗苗最通人性摘瓜都要給瓜主人看一眼，實在是稀罕死人了。
夏桃沒有拒絕，和苗苗一起坐在院子樹蔭底下被荷花娘投餵西瓜和炸丸子，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與此同時，位於遙遠府城的一座府宅內，十幾名身份不俗的高門女眷正在點評著彼此的青皮嵌畫。
古代文人雅士能玩的花樣奇多，點茶鬥茶就不說了光是酒桌上就有數十種行酒令，今晚與宴的多是女眷便來個更高雅的玩法。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吃個瓜，偏被她們玩出花兒來。她們先是立了一個題，然後以西瓜為畫紙在其上雕花作畫。青皮白瓤紅肉三色層層遞進，誰雕的畫最合題意便是今晚宴會的魁首。
“雨菲姐姐府裏的寒瓜真好，青紙顏色均勻，留白富餘，可不像以往那般逼仄，想下刀多刻畫些都無處可施。”一個嬌俏的粉衣少女十分欣賞自己雕好的瓜畫，嘰嘰喳喳連連誇讚。
“雨菲姐姐雕的牡丹當屬魁首，花瓣艷而不妖，著實是貴氣端莊。”
她們嘴裏的雨菲姐姐掩嘴微笑，十分受用眾人的恭維讚譽。
因為這一場別出心裁的雕畫雅宴，那大如冬瓜的寒瓜被眾多貴人追捧，價高至十兩仍舊一瓜難求。
大約是西瓜交際十分順心，大管事對西瓜愈發看重。明明是大量寒瓜上市的季節，他還親自來夏家村這兒看剩下的瓜。
顯然大管事很清楚物以稀為貴，再多的寒瓜也比不上一個大寒瓜來得讓人稀罕。
“這些小瓜能長到多大？”
大管事來到西瓜地發現那些摘了瓜的藤蔓上竟然還結著拳頭大小的西瓜。
原本他看西瓜地裏只剩下一半的大瓜還心有遺憾，盤算這些大瓜還能不能應對賬簿上名冊所求，若是不能只能忍痛刪減。
誰能知藤蔓上還結有第二茬瓜，瞧這個頭似乎也不會小。這就讓大管事心中生出幾分期盼。
“能的。”
夏桃脆生生答道。
她每年寒暑假都會去表叔的農莊玩耍，看表叔種瓜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二茬瓜不會小。
表叔種植西瓜有經驗，他能讓每株西瓜兩三條主藤蔓上各結一個大瓜而不搶營養，大瓜個頭定型開始成熟時就開始留第二茬瓜。
夏桃一株西瓜只保一個瓜，那些壯實的藤蔓再供養第二茬瓜綽綽有餘。
大管事胖臉泛上喜色，不過他也並沒有急著安排第二茬瓜。在夫人身邊做事謹慎慣了，還是得看過第二茬瓜的個頭才能確定它們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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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阿爺見他一副木頭樣就拍了他後腦勺一下：“這可是你妹妹發家之本，你可別傻乎乎往外說。”
“怎麽會，我有那麽傻嗎？”夏輝連連保證絕對不往外洩露。
這時候花花已經挑好了瓜，攏共有八個之多。
王金花砍壞的幾個都是未成熟的，粉紅色的瓜瓤讓人看著就十分心疼。夏阿爺將這些爛瓜撿回去餵雞餵鴨，夏阿奶看見滿背簍的西瓜又開始罵罵咧咧朝著村頭方向罵王金花，恨不得紮個小人咒死她。
“天殺的發瘟爛貨！合該被石頭砸死！”
夏阿奶心疼得眼前發黑，差點兒被氣出病來。
“好了好了，鐵柱家昨晚也賠錢了。”
夏阿爺怕她被氣出好歹勸她別揪著不放。
“這是賠錢的事嗎？那個發瘟爛貨現在死還能趕上投畜生道！天殺的發瘟！”夏阿奶罵罵咧咧。
夏輝聽著阿奶花樣百出的罵人詞匯驀然想起他昨晚追王金花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別的說話聲。
越是細想，夏輝就越有種後知後覺的毛骨悚然爬上後背。
莫不是二嬸當真在保佑夏桃，沒有那一聲穿透靈魂的淒厲怒喝，等他睡醒滿地的西瓜都被王金花砍壞了。
夏輝唏噓不已，被托夢還是頭一次。
摘完瓜交給小叔搬上牛車，夏輝順路去西山坡給二叔二嬸的墳燒了香，告訴他們自己會好好保護堂妹夏桃不會讓她再受欺負請二叔二嬸放心雲雲。
夏桃當然知道昨晚王金花再度摔斷腿有花花的功勞，不過花花與她都深藏功與名，並不欲讓世人知曉他們在背後的努力。
因為王金花鬧了這麽一遭，村裏沒人敢來偷夏桃種的西瓜。貪吃事小，若被縣令大人遷怒那事兒就大了。相反，互相監督幫夏桃看管西瓜地的人更多了。
自祠堂夜審得知夏桃種的大西瓜能賣到二十分一斤，現在越來越多人到西瓜地來偷師，白天看晚上也看，唯恐夏桃藏了私導致自己看漏了，只盼著明年自己也能種出十斤以上的大西瓜。
有這麽多村人的眼睛幫忙看著，夏輝就空閑下來了，不用日夜顛倒去守西瓜地。
不過就算夏輝不守西瓜地，西瓜地還是遭了賊。
這回遭的賊不是人而是狗獾。閏土在西瓜地裏叉猹的那個猹就是狗獾。狗獾喜歡吃瓜果，經常會趁著夜色禍害農作物。
花花今晚本來照常到西瓜地溜達一圈，還沒靠近西瓜地就遠遠嗅到了一股臭味。以花花絕佳的視力它能夠看到西瓜地邊緣有個黑影正在糟蹋他們家種的西瓜。
“喵！”一聲罵罵咧咧的貓叫在耳朵邊炸響。
“怎麽了？”
夏桃嘟嘟囔囔，人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喵喵喵！”起來起來！
花花揮舞著貓貓拳連環拍夏桃的臉。
原來花花的體型和狗獾體型有差距，在狗獾這兒吃了虧它就跑回來找夏桃撐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偷瓜賊。”
夏桃本來睡得正熟，被花花喵喵喵吵醒只好下床穿上鞋隨它一起去西瓜地找場子。
當她和花花苗苗來到西瓜地的時候，那狗獾正哼哧哼哧啃著一個西瓜。苗苗見狀立即沖上去要跟狗獾大戰三百回合，給它的貓師父報仇。
苗苗逮了幾個月兔子和野雞，戰鬥力已經十分彪悍，讓它跟狼打都沒問題。無奈狗獾有作弊利器，只聽苗苗一聲慘叫就雞飛狗跳朝夏桃奔來。
“嗚嗚嗚！”
苗苗兩只前爪捂住鼻子，後爪拼命刨地把泥土刨得滿天飛。
可憐見的，苗苗竟是被狗獾噴了一鼻子臭氣。狗的嗅覺本就靈敏，這回得造老罪了。
夏桃抱起苗苗將它帶到小溪裏泡著，好歹能借流動的溪水把臭氣沖刷帶走。可憐的苗苗被夏桃又揉又搓，好不容易才從半死不活中回過魂兒來。
“汪嗚嗚嗚……”苗苗委委屈屈地哭，一只屁點兒大的東西打得它措手不及，實在太委屈了。
“好了好了，我幫你找回場子。”
夏桃拍拍苗苗的狗頭，然後起身朝那狗獾走去。
唉，還是得她出馬。
大概是夏桃嬌小的小身板對狗獾構不成威脅，狗獾竟是連逃都沒逃又低頭啃起瓜來。
夏桃當然不可能跟狗獾鬥武力，逆著風站在距離它三米處站住：“你以後幫我看瓜地，我每天晚上都給你一個瓜怎麽樣？”
狗獾抖抖耳朵，困惑擡起頭，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能聽得懂人類說話。
“哼啊啊嘿啊。”
狗獾發出豬一樣的叫聲。
“對的，一晚一個。但是不能讓其他動物禍害我家的瓜。我會將瓜摘好藏在這裏，你每天晚上到這裏來吃就行了。”夏桃指了指旁邊一棵樹下的樹洞對狗獾說道。
“哼哼。”
狗獾同意了。
夏桃瞇眼微笑。
剛才苗苗和狗獾幹架的時候她就聽得懂狗獾的叫聲，看它戰鬥力不俗還有臭氣彈這個秘密武器，與其每天晚上與之鬥智鬥勇還不如直接收編。
被收編的狗獾第二天晚上如約來到樹洞邊，探爪進去掏就掏出來一個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狗獾疑惑地伸爪子扒拉扒拉西瓜。
夏桃說每天給它一個瓜又沒說給的是自己種的瓜。
夏荷花家也種了西瓜，不過她家的西瓜基本天生天養，個頭最大也就兒童足球那般。夏桃以三文一個的價格包了兩月，每天拿一個西瓜來雇傭狗獾幫她守護夜間的西瓜地，足夠讓這只狗獾吃西瓜吃到過季。
狗獾扒拉了好一會兒，大約是接受了現實它還是低頭啃起瓜來。因為花花嚴選的西瓜很甜，狗獾似乎很滿意，第二天晚上繼續造訪樹洞，發現裏頭又是一個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第三天，第四天，還是兒童足球大小的西瓜。
漸漸地，狗獾也習以為常了。
它每天晚上來到西瓜地第一時間就是先去樹洞把西瓜掏出來吃掉，然後就在附近翻找起美味的蟲子來。西瓜地吸引了很多昆蟲，光是吃昆蟲都能讓狗獾吃到飽。
偶爾遇到刺猬來地裏偷吃瓜，華版平頭哥狗獾會用它那快如閃電的爪爪將刺猬掀翻，然後就將之美美享用了。
狗獾這個廉價勞工穩定之後，夏桃就稍稍閑暇了下來。
“阿桃，來。”
夏桃拎著野兔路過夏荷花門口的時候，荷花娘招招手叫她帶苗苗過來吃她剛炸的丸子。
荷花娘喜歡夏桃的原因之一是夏桃很大方，說好了三文一個西瓜就是三文一個，西瓜價賤掉到半文一斤，她仍舊是按三文一個來給。
原因之二就是苗苗了。每次苗苗去她地裏摘西瓜都會叼著瓜路過她家門口給她看一眼，仿佛在說它沒多摘，就摘了一個。苗苗那乖巧的模樣把荷花娘萌得不要不要的，很想把苗苗拐回家養。實在拐不回來就時不時投餵苗苗小零食過一把癮。
現在村裏人誰人不知花花擅長找最甜的瓜，苗苗最通人性摘瓜都要給瓜主人看一眼，實在是稀罕死人了。
夏桃沒有拒絕，和苗苗一起坐在院子樹蔭底下被荷花娘投餵西瓜和炸丸子，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與此同時，位於遙遠府城的一座府宅內，十幾名身份不俗的高門女眷正在點評著彼此的青皮嵌畫。
古代文人雅士能玩的花樣奇多，點茶鬥茶就不說了光是酒桌上就有數十種行酒令，今晚與宴的多是女眷便來個更高雅的玩法。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吃個瓜，偏被她們玩出花兒來。她們先是立了一個題，然後以西瓜為畫紙在其上雕花作畫。青皮白瓤紅肉三色層層遞進，誰雕的畫最合題意便是今晚宴會的魁首。
“雨菲姐姐府裏的寒瓜真好，青紙顏色均勻，留白富餘，可不像以往那般逼仄，想下刀多刻畫些都無處可施。”一個嬌俏的粉衣少女十分欣賞自己雕好的瓜畫，嘰嘰喳喳連連誇讚。
“雨菲姐姐雕的牡丹當屬魁首，花瓣艷而不妖，著實是貴氣端莊。”
她們嘴裏的雨菲姐姐掩嘴微笑，十分受用眾人的恭維讚譽。
因為這一場別出心裁的雕畫雅宴，那大如冬瓜的寒瓜被眾多貴人追捧，價高至十兩仍舊一瓜難求。
大約是西瓜交際十分順心，大管事對西瓜愈發看重。明明是大量寒瓜上市的季節，他還親自來夏家村這兒看剩下的瓜。
顯然大管事很清楚物以稀為貴，再多的寒瓜也比不上一個大寒瓜來得讓人稀罕。
“這些小瓜能長到多大？”
大管事來到西瓜地發現那些摘了瓜的藤蔓上竟然還結著拳頭大小的西瓜。
原本他看西瓜地裏只剩下一半的大瓜還心有遺憾，盤算這些大瓜還能不能應對賬簿上名冊所求，若是不能只能忍痛刪減。
誰能知藤蔓上還結有第二茬瓜，瞧這個頭似乎也不會小。這就讓大管事心中生出幾分期盼。
“能的。”
夏桃脆生生答道。
她每年寒暑假都會去表叔的農莊玩耍，看表叔種瓜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二茬瓜不會小。
表叔種植西瓜有經驗，他能讓每株西瓜兩三條主藤蔓上各結一個大瓜而不搶營養，大瓜個頭定型開始成熟時就開始留第二茬瓜。
夏桃一株西瓜只保一個瓜，那些壯實的藤蔓再供養第二茬瓜綽綽有餘。
大管事胖臉泛上喜色，不過他也並沒有急著安排第二茬瓜。在夫人身邊做事謹慎慣了，還是得看過第二茬瓜的個頭才能確定它們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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